“这里是。。。”神代醒来后发现在自己躺在了一片草原的山坡上,四周山坡上都是草,但是却看不出一丝活力。躺在这里感觉不到风的流动,天空上照下来紫黑色的光,把整片草原都染成了紫黑色。天空唯一的亮光就是那被紫黑色的天遮住的圆月。
死寂,荒凉,又有一丝悲伤。
神代坐了起来,看着四周,一切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感觉像是结识已久的朋友再会,久别多年的家人重逢。
“好安静啊,但是没有任何幸福的感觉,只有平淡。”神代看着这片紫黑色的荒凉草原,默默地说着。
“神代,神代!你醒醒啊,神代?”阿贝尔不断呼喊着神代的名字,一切归根究底还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任性的决断,神代怎么会被源攻击,现在神代垂死,一切都是她的决断带来的结果,夏岩明明嘱咐过她要仔细照顾神代,但她却亲手把神代送进了死亡的深渊。
眼泪不断地滴落在神代的脸上,慢慢冲走神代口鼻上污黑的血,尽管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流出来的血还是没有凝固。阿贝尔扶起神代,抱紧在自己怀里,眼泪不断落下。但那丝毫冲刷不了自己犯下的错误,也丝毫减轻不了自己对神代的愧疚。阿贝尔把脸贴在神代的侧脸上,感受着他的鼻息,慢慢地微弱,已经无可挽回了。阿贝尔流着泪乞求着奇迹的发生,但是在这个满是数据的弗兰世界,奇迹这种东西,完全不存在。阿贝尔抱着神代,装备部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看着活似悲剧的收尾。阿贝尔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在神代身边,见证着他生命的终结。
神代看着从草原下四面八方升起的黑色线粒体,感觉有些奇怪,好像在哪里见过。神代的大脑感觉从刚刚开始就在被什么东西扣响,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这种东西,但现在这东西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却说不出它的名字。神代仍然坐在山坡上,静静地看着从地脉中涌出的无数黑色线粒体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黑色的球状物体,里面的线粒体还在不断地流动。
神代莫名地感伤,看着这些黑色的线粒体,神代总能感觉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说不出的感伤,说不出的平淡。眼泪莫名其妙地就流了出来,神代伸手摸了摸眼泪,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
阿贝尔感觉到了脖子上流过了湿润的液体,阿贝尔猛地抬起头,自己的眼泪还在流淌,但是自己确实看到了,神代,现在正在流泪!阿贝尔忙乱地抚摸着神代脸上流淌的泪水放在手掌观察,甚至还舔了一口,确实是眼泪无疑,阿贝尔欣喜万分,这证明了神代还有着意识,他还能流泪啊!但是阿贝尔回想神代的精神状态,没有多少情绪的波动,就像个没有情绪的提线木偶,很难想象神代会流泪,这是不是意味着这是神代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这一切现在都不能下定论,阿贝尔把神代拖到了操控台前,向夏岩发出了通讯:“喂?夏岩混蛋!你快给我过来。。。”
黑色的线粒体组成的球体慢慢向神代坐着的山坡慢慢移去,神代仍然坐在山坡上看着黑色线粒体的靠近,黑色线粒体不断吸收着地脉中升起的线粒体,直到来到了神代的面前。
神代看着黑色线粒体,一言不发。
黑色线粒体发出了声音:“你回来了啊,做好决定了吗?”
紫黑色的草原地脉中不断升起黑色线粒体,线粒体组成的球体仍然停留在神代的面前,刚刚的声音还在草原上回响。
“什么。。。意思?”神代完全不懂线粒球体的意思。
“那换个说法吧,神代,为什么你回到了这里,却还是和出发时一样,心里没有任何答案呢?"线粒球体的声音悠长,让神代有些精神恍惚。
神代突然张大了双眼,猛地站了起来,弥漫在眼眶周围的,满是黑色的线粒体。神代摸了摸眼睛,完全触碰不到,完全驱散不了,而在神代再次看着自己的双手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充满了黑色的线粒体。
神代的手不断颤抖,大脑似乎在放映着什么断断续续的影像。“什么东西,这是什么?”神代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巨大的胀痛感迅速在脑内蔓延开来。周围的一切都在摇晃,崩坏,崩坏,一切都在自己的眼中崩坏消散,神代伸出手想抓住线粒体,但是什么都抓不到。
“等到你拥有了答案后,你会再次来到这里的。”线粒体球响起了最后一句话,整体像是被揉碎了一样四处飘散,整个世界支离破碎。
漆黑的瞳孔猛地张开,眼前是熟悉的钢铁天花板。神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刚刚的画面就像是梦境一样,但是却如此真实。神代感觉自己在被抱着,而且被抱得很紧,神代动了动手臂,阿贝尔立刻放开了神代,看着神代,眼神中流露着惊喜和泪水。
神代坐在了地上,摸了**口的伤口。“好疼。”神代立刻叫了出来。神代抬头,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满脸眼泪的阿贝尔,有些不知所措。
“太好了,太好了!”阿贝尔立刻上前抱住了神代。“我以为你会就这么死了,我以为我会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神代低头看着抱住自己的阿贝尔,不知道是该拉开她,还是抱住她。但是神代确实感受到了温暖,在记忆中已经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要是自己没有给错定义的话,这种感觉就叫温暖吧。
自己可能也有想拥抱他人的想法吧。
如果自己确实可以那么做的话。
如果自己有那个资格的话。
如果,可以做到的话。
神代陷入了沉思,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阿贝尔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松开了神代。“不好意思,我实在太激动了,碰到了你的伤口你很痛吧。”阿贝尔说着抹去了脸颊上的眼泪。
神代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改抱着什么样的情绪面对现在的阿贝尔。该去抹去她的眼泪吗?
神代似乎下定了决心,伸出右手摸向阿贝尔的脸颊,但是在即将碰到的瞬间,神代的手停了下来。阿贝尔抬起了头,看着神代的手,有些惊奇有些疑惑。
“神代,你这是,怎么?”阿贝尔看着向自己伸出手的神代问。
“不。。。什么都没有。”神代的手停留了一会儿,慢慢握紧收了回来。神代看着自己的右手,回忆起了在那个类似梦境的画面中自己弥漫满黑色线粒体的手。
自卑,不安,焦躁,慢慢地爬上了神代的脊椎,渐渐笼罩着神代的意识,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自己是不是做了出格的动作,神代并不知道答案。有点不自在,难受感弥漫着全身。
阿贝尔感觉到了神代不自在的情绪,决定做些什么来缓和这个僵硬的气氛。阿贝尔站了起来,微笑着向神代伸出了手。
神代愣了一会儿,但还是握住了阿贝尔的手,站了起来。
“谢谢。”神代如此说道。
“有什么好谢的?”阿贝尔笑着问道。
“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神代如此说道。
“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相信不能接受。“阿贝尔露出了苦笑。
“唔。。。。。”神代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
“算了,反正你醒了就是件好事,我先向夏岩说一声。”阿贝尔打开了操作台打开了和夏岩的通信。但就在阿贝尔刚刚切入通信系统的瞬间,装备部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看起来坚固无比的双开蓝色大门被猛地踹开,并且因为余力还在颤动。夏岩一袭白衣,头上还顶着那个“看起来很像空条承太郎”的帽子,手里握着某个熟悉的紫色头发的脑袋,拖着身体一路拖到了神代的面前,然后随意地丢到了神代的旁边。
“源!源先生?”神代连忙向源摸去,想看看源的伤势。但却被夏岩一脚踩在了源紫发的后脑上阻止了。
“神代,你就是人太好了,你明明知道自己的情况吧,本身就不稳定,而且数据的治疗对你根本没有效果。你本来就是最该保护自己的人,但是听阿贝尔的报告说你差点就被打死了。“夏岩的话中透露着满满的斥责,让神代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就像是老师在斥责犯错的学生一样,让神代无从应对。
“还有你,这件事情里你才是犯错最大的人!别找借口,阿贝尔!”夏岩指尖如剑,笔直地指在了阿贝尔的面前,强大的气势瞬间张开,阿贝尔一时语塞,毕竟她也知道这次最大的犯错者确实是她,可能,这么任性是错的吧。
“还有,源,你还要对神代说话吧,给我跪起来!”夏岩一脚踢在源的膝盖上,源因为痛感立刻跪了起来。神代和阿贝尔在看到源的脸的时候,都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很严重啊,太过分了吧。。。”神代看着鼻青脸肿得像个猪头一样的源的脸,默默地说道。
“已经是成年人了,必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夏岩推了推帽檐,掐住了源的脖子。“说吧,现在是你的说话时间。”
源嘴部的肌肉和其他部位比起来要轻很多,看来是夏岩故意为之,只是为了让源能清楚地说出话。
源的眼神看着神代,但是在看到神代的一瞬间,源的眼神中充满了诧异。
夏岩活动了一下指关节,以提醒源的言语速度。
“等等,别动手!听我说。”源立刻举起双手看向夏岩,很明显,如果不是神代在场,夏岩可能已经早就一拳上去了。“神代的脸,我记得有打到啊,那个,我走的时候还是很肿的。”源指着神代的侧脸,急促地说着。
“好像,还真的是。。。”阿贝尔看着神代的侧脸,只是有着淤青,完全没有任何的肿胀。阿贝尔立刻把手放进了神代的胸口,突如其来的冰冷让神代颤抖了一下,但是阿贝尔立刻把手抽了出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胸骨没有变形,而且没有肿胀。”阿贝尔说出了事实。
话音刚落,三人的目光立刻汇聚到了神代的身上,神代看着三个人,像是一只鸭子在看着三条饥饿的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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